我对她向来不一本正经,因为在这之前,我没有想到她是个这样认真的人。不过她生性多情,听了我真心实意地对她说了一番掏心的话以后,眼里晶莹的泪水还没有干,就笑容满面了。过了一会儿,她就真的成了我的孩子气太太了;她坐在那座中国式房子旁边的地上依次把上面的一个铃铛都摇得叮当作响,以此作为对吉卜近来行为不轨的惩罚;吉卜就躺在它的房子门内,脑袋伸在外面,一直眨巴着眼睛,虽然在逗它,它也懒得理睬。
朵拉的这一恳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我又回想起我写到的那段时光;我祈求我挚爱的那个天真的人儿,从往事的朦胧烟雾中重新现身,把她那温柔的脸庞再次朝向我;我依然可以郑重地对她说,她当年说的那短短的一席话,直到现在,我始终牢记在心,念念不忘。我也许没能让它充分发挥作用,因为我那时毕竟还年轻,没有经验;不过,对她的这种天真单纯的恳求,我从来没有充耳不闻。